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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 愛的咬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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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溫溪醒來看到沈遇禮棱角分明的側臉,混亂的記憶充斥腦海。

救命……

她昨晚是怎麽鬼使神差地說出那句要的,肯定是酒精作祟,又被他這副美貌給蠱惑了。

她一動,就感覺腿部極度不適,手腕也酸酸疼疼的。

如果不是裝備不足,應該…會到最後一步吧。

她手指輕擡,落到他泛紅的下巴上,上面有個淺顯的牙印,顯出幾分旖旎。

沈遇禮睜開眼,睡眼惺忪,同她對視幾秒,隨後手臂收緊,將她攏進懷裏。

“寶寶…早啊。”

“…早。”

“今天不用上班,多睡會兒。”

溫溪睡不著了,她從嗓子裏擠出聲音:“你硌到我了。”

“嗯,正常的,你多習慣習慣,以後要經常見呢。”

“……”她小聲抱怨:“沈遇禮,我腿疼。”

他覆又睜開眼,手指摸索著,掀開眼皮:“我看看?”

“…不要。”

“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他低頭,望著她澄澈的雙眸,聲音染上笑意:“這麽嬌氣,乖,我看看,吹幾口氣就不疼了。”

“……”她才不要讓他對著那吹氣。

而且昨天他竟然…

想到那些混亂的記憶,她簡直羞憤欲死。

她將臉埋在他胸口,抗拒的意思很明顯。

沈遇禮手指滑動,看著她的眼:“我親親?”

“……”

他不再問了,抓住她的手腕上擡,忽略她的反抗,翻身,手指蓋住她的嘴,堵了她的拒絕,低哄道:“乖啊。”



兩人起床時差不多九點了,溫溪精神懨懨,不願意搭理他。

沈遇禮端著粥餵到她嘴邊,忍著笑:“寶寶,喝一口。”

“你自己喝吧。”

她轉過臉,丟人得不想面對。

他放下去,眼尾掛著笑:“還生氣呢?”

“你別笑了。”

“沒笑。”

“……”

沈遇禮手指搭在她腰上,湊過去哄她:“大不了下次讓你欺負回來,你那是正常反應,不用害羞。”

她捂住他的唇,瞪他:“別說了!”

他眨眨眼,表示明白。

溫溪惱怒道:“這幾天你要回去睡。”

“……”他笑不出來了:“這幾天是哪幾天?”

“等我想好了再說。”她斜眼:“而且你本來就要回去,昨天是意外,你不要得寸進尺。”

“唉……”沈遇禮低頭,靠著她的頸窩,鼻尖在她鎖骨的玫瑰花上摩擦:“好,我都聽你的,你說什麽就是什麽。”

她推著他的腦袋,他便換朵花繼續:“寶寶啊。”

“……別用這種語氣。”

“小溪寶寶。”他仰臉:“把粥喝了吧,餓一早上了。”

她佯裝高冷:“嗯。”

沈遇禮低頭時,圓形檀木從衣領裏跑了出來,隨著他的動作晃來晃去,溫溪伸手握住,塞回去,觸到他溫熱的肌膚,滑滑的。

她看看他微紅的下巴,擰眉:“我找個創可貼給你貼上吧,省得別人問你。”

“問就問唄,這是愛的咬痕。”

“……”

溫溪不再跟他上話,喝完粥回去翻出一張創可貼,對著牙印貼上去,大號創可貼,勉強蓋住,看起來有幾分滑稽。

她左右看了看,好笑道:“還行,要是別人問你你就說不小心磕到了。”

“行。”

溫溪瞧著他的眉眼,猶豫著啟唇:“我想去看看伯母,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?”

他頓時沒了興致,錯開眼:“不去。”

“其實……”

沈遇禮截住她的話音:“我一會兒送你過去,今天有雪,穿厚點。”

她無奈道:“沈遇禮…你不要老是逃避。”

“沒逃避,就是不想去。”

溫溪按住他堆起的眉心,撫平後,無聲看著他。

沈遇禮軟下來:“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麽和他們相處了。”

“像之前一樣不可以嗎?”

“我說過,我的耐心只能用來應對你。”

溫溪捏捏他的耳根,“你是不是有心結呀?”

他耳尖聳動,漸漸掛了緋色,感受到手指的熱意,溫溪松手,猜測道:“這是你的敏感地帶?”

“嗯。”他指指喉/結,告訴她:“還有這裏,只要你碰,我肯定軟。”

“……”

溫溪不想聽這些,繼續剛才的話題:“你是不是有心結?”

“我能有什麽心結。”他喪氣道:“我的心結只有你,你和我在一起我哪裏都順暢。”

他掀眸,意味深長地補充:“如果你嫁給我,你讓我做什麽都行。”

她抿唇,不敢同他對視:“怎麽說到這個了。”

沈遇禮難掩失望,但也只是隨口一提,沒想收獲什麽結果,“只是跟你說說,我在乎的只有你而已,其他人怎麽樣我不關心。”

溫溪無言,蒼白地說:“那是你媽媽啊。”

“前段時間他們還問我有沒有和你聯系,問你最近在忙什麽,看得出來還是很關心你的。”

沈遇禮攏住她的脖子,眼皮微垂,笑得散漫又冰冷:“遲來的關心,很珍貴嗎?”

溫溪不喜歡看他這種笑意不達眼底的樣子,“你不要這樣笑。”

他收回情緒:“我只關心你不好嗎?這樣我的所有心思都在你身上,我會一天比一天愛你。”

“沈遇禮,我喜歡你,所以我希望你也能收獲幸福,而不是圍著我轉,我希望我喜歡的人,也能過得美滿。”

他心底一軟,攬住她擁進懷裏。

許是她的話讓他卸下幾分防備:“我其實不知道怎麽做,過去落下的失望太多了,便不想將那些希望再放在他們的身上。”

當初剛被接過來時,他也是個渴求愛的孩子,但因為太久不見,他不知道怎麽表達。只是看著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面,他只感受到游離,沒有任何歸屬感。

他是個插進來的外來者,是個融不進去的野孩子。

那些年,他的自尊心嚴重受創,心情一天比一天沈悶陰郁,回顧起來,只剩苦澀和麻木。

他抱著她,幾乎有些脆弱地啟唇:“寶寶,我不想跟你賣弄可憐,可我當時真的很難過,你哄哄我。”

她心臟抽痛,指腹捏住他的耳尖,輕揉了揉:“乖,不難過,我陪著你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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